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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70章 新的赌局立于不败  (第1/1页)
    陈玄景重设赌局,对我也有很明显的利用意味,他将自己难以解开的两个谜团提了出来,希望无论是他还是我,至少其中有一个人能够彻查清楚。    但在赌局开始之前,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,我已经捋清了很大一部分真相。    首先是雷音塔最深的隐秘,不出所料的话,又是和长生有关。因为房俊阳幻想能够和挚友萧清再次相见。    一生一死,再次相见,无非两种说法。    房俊阳死后去阴曹地府里找人,或是萧清死而复生!    随着接连几次下地,我逐渐察觉到房家人历史充斥着一个奇怪的矛盾。    他们一边兴建古墓,却又一边破坏前人,甚至是自己的布局。    青琼岛云峰龙首墓,房元稹以风水大势追求仙道的逆天手笔,被房继学毁了。    黄龙庄下杨三世的帝陵,房涂有据为己有,为自己女儿谋划的机会,但他自己放弃了。    还有眼下的雷音塔,陈道庆对房继学产生的钦佩,十有八九也是房继学又毁去了房俊阳的布局。    除了这些,还有敏姐。她在我们之前进入二龙坡倗伯墓,除了追查房继学生死,而且还做了一件事。    她一路追到沽城,抢到了藏在黄金凤玺中的长生药,但是自己用奇异手法化解了药力,也断了一条长生路。    至于陈玄景更在意的第二个真相,十四年前的陈道庆为何隐瞒真相,其实是他的误判。    陈道庆并非主动隐瞒,按照房继学对黄元兴说过的原话,是陈道庆下山之后,已经将和房继学化干戈为玉帛同生共死的经历完全忘记了。    甚至于,陈道庆以为自己的舌头是被房继学割掉了,因此产生怨恨,并把这份怨恨传给了陈玄景,就此郁郁而终。    当然,这也是我目前无法完全琢磨透彻的一件事。    十四年前有过接触的三个人,有两个丢失了记忆,另一个的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    无论是直觉还是理性的猜测,我都认为源头出现在房继学身上。    黄元兴虽然始终无法寻回记忆,但他那句用来形容自己的谶言,极为妥帖。    一见山人误终生!    被耽误的不仅仅是黄元兴的一生,还有陈道庆的郁郁而终。    思索许久,我唯有悠然长叹。    这时沈月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袖,让我跟她一起看去。    陈玄景又将双手伸进了铁棺,这次他抱出来的,是一颗已经有些干瘪的人头。    断颈处有些干涸的血渍,断口齐整,面容因为脱水风干,已经难辨完整容貌,但大致看来是个年岁不大的人,定是房俊阳的挚友萧清无疑。    “不是我父亲的刀锯砍下的。”    陈玄景想要把萧清的头颅递给我查看,被我摆手拒绝。    “但是从痕迹判断,也不是一千五百年前下葬是被砍下的,尸身进行过很好的防腐处理,可谓栩栩如生,甚至还有少量没完全变质的尸血。”    我明白他的意思,接着道:“这颗人头,是十四年前被房继学砍下的!”    陈玄景眉目紧锁:“不是我父亲所为,那就肯定是他了。”    “房俊阳?房继学?”    陈玄景低声将这两个名字念诵了一遍,若有所思。    “虽然两个人中间隔了一千多年,但却都姓房!一个是造墓的,另一个是盗墓的……”    陈玄景思索一阵,缓缓摇头:“不对!那个时候的房继学已经成了你们勘测局的局长,他是在阻止有人盗墓,但他砍掉萧清的人头又是何用意?”    “你们三个是不是同一个‘房’姓?你和房继学干的,都是欺师灭祖的勾当!”    陈玄景脑子不笨,能想到此处也不意外。    我摊了摊手故作无辜:“我要是能知道这些,还有必要跟你上山吗?”    陈玄景没对我有太多怀疑,随手将萧清的头颅丢回棺材里,又小心收好了陈道庆遗留的刀锯和笔记本。    “这两件是我父亲的遗物,物归原主,你没意见吧?”    “但是除了这两件,棺材里也没任何陪葬了,你要是想要的话,就只能把这个被砍了头的死人搬走了。”    我愤然道:“我要个死人干什么?”    陈玄景在棺材沿儿上蹭了蹭染上污渍的手套,从棺材上跳下,这会儿已经许久没听到雷声了。    他直接向着来时路径折返,我和沈月又上前搜查了一下棺材内部,也如他所言,除了殓服裹身的萧清尸体,再无他物。    “我们也该走了,陈玄景下去之后,黄元兴和小秦不是他的对手。”    沈月催促我离开,我摸着下巴又皱眉思索了几秒钟,沉声道:“房家人似乎还有另一个习惯!”    我扭头看向了大半截落在地上棺盖,继续道:“他们喜欢在棺材盖子上留点儿东西,小秦他爹也被传染过这个习惯。”    沈月马上会意,和我一起将棺材盖子翻动过去。    看到棺盖内侧之后,惊喜和失望并存。    的确有很多雕刻过文字的痕迹,但已经被刀锋砍划的狼藉满满,一个字儿都看不出来了。    我哼了一口气,无奈苦笑:“这两个人确实更适合做朋友。”    “一个把自己的笔记涂抹的一塌糊涂,另一个把辛辛苦苦刻出来的字儿全都给毁了。”    “月丫头,你说他俩是商量好的不?”    沈月有些走神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一路无话,背着我原路返回。    回到雷音塔底之后,一眼就看到秦泽和那两个人对峙上了,黄元兴则是远远的躲在门口,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。    我和沈月加快脚步过去,冷沐然正哭哭啼啼的扑在陈玄景怀里告状。    秦泽负手而立,一副怡然不惧的姿态。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怕你吗?姓张的那个祸害隔三差五就会辱我揍我,我早就无惧身体苦痛!”    秦泽勇气的来源让我无语,但陈玄景在意的重点却不是于此。    “姓张的祸害?”    我心中一紧,连连朝秦泽打手势使眼色,他这回还算机敏,立马改口道:“没错,别看他现在不在,但在我面前听话的跟条小狗似的,下次我把他找来跟你过过招!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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